三也

廢萌系居家田園派

【凛泉】情书

 

捏他了一些我很喜欢的撩句和歌词。

希望看着不会有一种在读老年情诗精选的感觉。

 

 

为什么我非得给这家伙写情书不可。

说什么作为回报你也会写。肯定又是什么不正经的嬉皮笑脸的话。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兀自烦恼。搞不好那家伙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笑吧。做什么事都是一副认真样的濑名泉,连对这种事都是一副应考生写卷面作文的正襟危坐。

为什么我非得给这家伙写情书不可。

朔间凛月,你这条老狗。

 

濑名泉卡壳了,碳素笔写了又划再写再划。称呼那个朔间凛月为“亲爱的某人”实在是太诡异了,每一个笔画都让濑名泉的手臂上长出一片小疙瘩。他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有如临大敌之感,居然是为了写情书这种事。

单纯赞美对他来说都精神压力大得和称体重似的,要他跟这儿书信传情,和要他去生孩子也没简单多少。生孩子可能还简单点,至少生孩子他只要怀得上,不用过脑,只管用力就行。

肉麻话这种事朔间凛月比他擅长的多,他是个显而易见擅长撩拨人神经的家伙。

某日朔间凛月叫嚣着自己丢了心脏,为了这个他破天荒在濑名泉喊他之前自己醒了过来。

濑名老大爷毫不犹豫给了这脆弱小身板的左胸一拳。诺,你爷爷给你安回去了。

朔间凛月把头摇得跟个收破烂的都不要的电风扇一样说不是不是,我丢了的是右半边的。

得了吧你就。濑名泉烦他,不想继续这个简直约等于“朔间凛月是一只青青草原上的小羊但他的羊角少了俩”的话题。晚上自己去农贸市场肉铺捡吧,想长几个长几个,记得用袖子擦两把再安回去。

结果朔间凛月那厮迎面给了他个巨大的熊抱,两个人胸脯贴着胸脯,濑名泉能清晰地感受到朔间凛月那崩坏了吸血鬼人设的心跳声。

回响在濑名泉的右半边。

“啊,找到了,在小濑那里啊。”

 

够了,为什么要具体回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突出敌我差距吗。

 

所以是要告诉他为什么自己爱他吗?

濑名泉并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朔间凛月的,也许是忙,也许是记性差,或者他们的生命中根本没有这环,总之濑名泉连是谁告的白都记不得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张并躺不下再一个人的双人床的半个主人了。

他们从以前就全然是天和地般的两类人,志趣不相投谋道不相同。彼时他们刚认识,濑名泉颇有些看不上朔间凛月那随便往那儿一瘫就是个废人的吊儿郎当作风。他觉得朔间凛月大概也私下里取笑过他是个较真过头什么事都巨细无靡亲力亲为的老妈子,被对方憋着笑否认了。“虽然我没有,但小濑你,你很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

濑名泉当时着实有些不高兴。较真不对吗。反正是两人独处他也没太顾及形象地嚷嚷。你这家伙,成天懒懒散散的,以前好歹还有岚君和小七帮着一起看着点,现在就我跟这儿帮你收拾,我不较真这日子怎么过吼。直接给你过进残疾人救助中心都没个准。

朔间凛月总是在泄他的气,让他打消这样那样的念头,包括要不要放弃游君,包括要不要继续做某个让他感到疲累和受气的工作。

大部分时候他的语气轻巧又浅淡,在濑名泉发火说干嘛啊不是说我是折不断的剑吗这种工作我自己有数之前拍拍他说既然小濑能够解决就没问题啦。

有时候那家伙会耍恶心萌,手指点着脸蛋说小濑考虑看看嘛不要这么直接拒绝我嘛人家要受伤的。这种时候一般他会收到濑名泉的无情一个巴。

也有那么几次朔间凛月的反应没那么好说话。

禽兽。

愿意和一个人在很多看起来有些疯狂的地方做爱算是爱情吗。他们在落地玻璃前赤身裸体,在汽车引擎盖上吱呀作响,在公共洗手间里糅杂彼此的喘息,事后跑到家门口的草地上不着寸缕地看星星,抱着捡来的一黑一白两只肥猫。

谁知道呢,反正那两只忘恩负义的饭桶肯定是被辣到眼睛了,第二天早晨在拿到口粮前都和他们保持着五米距离。

这可不像你濑名泉。

闭嘴,神经病朔间凛月。

被叫神经病的人咧着嘴笑。他说你现在有没有轻松一点。

剑不会折断,但锈钝的剑更加没有价值。

别太累了,小濑。

你不折腾我还能多休息会儿。

 

“你以为我这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啊。”

“想让你自豪地说出“这是我的伴侣”这种事,也不奇怪吧。”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朔间凛月。但既然在他每次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一个跑进来的想法总是这个人离了我根本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那他大概是离不开朔间凛月的了。

 

“谢谢你让我有了不断前进的动力,同时也感谢你在我压力繁重时的宽慰。”

……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六十岁社长的年末全体员工感谢信吗?还是什么寡淡无味的毒鸡汤。

濑名泉,你脑子里都是哪个年代的陈年烂谷子。

 

果然就意思意思赞美他一下得了,夸夸他长得好看得自己心神荡漾双腿发软走不动路只想大喊情哥哥带我走咯嘿。

呕。

他真不是什么擅长夸奖别人的人,嘲讽王子的别称不是白叫的,比起赞美,叫他帮着挑毛病可简单太多了。不是说看不到别人的优点,只是对着尤其是熟人,要看着眼睛说一些这样的话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羞窘的事。对方要是欣然接受了还好,大家就这么揭过去权当是社交的一环。万一对方忙不迭地在那儿不敢当不敢当,或者更严重点,直接对着他闹脸红,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在他们还没恋爱的时候,为了成为一个更加处变不惊的爱豆的濑名泉某天曾被门夹了脑袋去请教能面不改色地讲那些正常人听了都会脸红的肉麻话的朔间凛月是如何克服这份尴尬。

“哎,不如小濑先来试试夸夸我吧?”

当时的濑名泉直接地拒绝了这个愚蠢的教学,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他当时脑内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出朔间凛月一个优点,又怕对方意识到这点让本来好歹有点队友情谊的两人尴尬到觉得还不如是陌生人。

他们稀里糊涂地开始恋爱的时候朔间凛月提起了这件事,当时的两个人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像两只家养的饭桶一样翻着肚皮晒太阳。朔间凛月还特别有逼风地挑了支气泡红酒给他和自己各斟了小半杯,用他们哪天在宜家为了凑单拿的二十九块九六只装高脚杯。

“小濑当时超囧的,想不出优点的尴尬全写在脸上,我都不好说什么了。”

“说什么啊你这家伙,拒绝你只是因为那种要求实在是太无耻罢了。哪有人会这么厚脸皮地要别人夸奖自己的。”

“那小濑现在来夸夸我看吧。”

……他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的眼睛……”

如果一个人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人们往往夸赞像是翡翠,森林,湖泊。浪漫一点的言情小说作家可能会说褐色眼睛是甜美又暖和的蜜糖。墨色的瞳孔会让人联想到能够盛下满天星斗的夜幕。红色的呢。除了红宝石,就是古板又俗套的,血色的。

这句赞美的开头奇烂无比,濑名泉并没有作家之思,甚至这大概对于大部分自诩作家的半个庸才们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难题。

“……是红色的。”

朔间凛月夸张地翻了个“我要晕过去了”的白眼,再接上一个“这一切果然如我所预料”的表情,“小濑你,果然是笨蛋。”

朔间凛月的眼睛在阳光下并非纯粹的朱红色。那双眼睛就带着丝乐呵呵的甜味儿,泛着溢彩流光。阳光和其间倒映的濑名泉让它们看起来暖融融的,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像午后打翻在地毯上的红酒。

 

我为什么要在脑子里放自己演的小电影,我有毛病。

 

那到底要写些什么。

濑名泉绝望地决定求助网络。他认怂,他文思枯竭,他不是这块料。

 

“两个大男人写情书果然太恶心了。情是什么爱是什么之类的话简直无聊又恶俗透顶,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膈应人的念头。”

“我是说不上来什么情啊爱了,要看那些美丽动人诗一样的语言你还是直接用搜索引擎吧。”

 “这句话也是半抄半改的,但我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心情。”

“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正确的人,但好像和你的话,做什么事都还算合适。”

“我愿意和小熊滚下春天的山坡。”

 

 

 

(你以为只有开头有废话吗)

不出意外这会是和石火小仙女的联文

她又要开车啦我好兴奋噶

新的一年祝大噶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喜欢的人就和喜欢的卡在一起。

似乎学会了一点说相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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